「中国律所40年」六和：浙江翘楚二十年，因为做对了这六个方面

作者 / 周正

来源 / 智合

1992年，民营企业史上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

浙江商人陈金义一举收购了上海六家国有商店，成为改革开放后首个收购国有企业的民营企业家。民企“巨无霸”金义集团在1993年就有多达3000名员工，净资产超5亿元。

之后，浙江律师业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陈金义主动找到郑金都，希望六和所能为集团提供法律服务。

这只是六和二十年发展历程中一个很小的片段。建所第三年总创收就跃居省直第一，连续20年保持着总创收以20%以上的年增长率高速发展。如今500多人规模，总创收超过4亿元，六和早已是区域大所、强所的代表，他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从这六个方面我们能得到一些答案。

浙江，经济大省，连续23年GDP稳居全国第四，如今总体量超5.6万亿元，民营经济占比常年高达60%以上。

浙江民营经济蓬勃发展始于1992年“南方讲话”，企业家的信心得到极大鼓舞。1996年“九五”计划正式实施，市场经济加速转型。

1993年，杭州大学法律系教师郑金都赴美国访学。他在那里看到了两国法律市场的巨大差异，也看到了非诉讼法律服务在中国的潜力。1995年，他在《中国律师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不打官司也要请律师》。

1997年底，浙江省内经工商登记注册的个体工商户和私营企业已达153.2万户和9.2万家，民营企业法律服务需求呈现放量增长的利好态势。郑金都感到“下海”创业的时机来了。

1998年11月，他和曾经的杭大法律系同事同学俞国根、李静、朱亚元创办了六和律师事务所。

浙商勇于开拓，包容，自省，善于接受新事物，企业快速发展的过程中自然会出现大量法律问题，潜藏着许多经营风险。

这些，都是非诉法律服务的巨大商机和重要机遇。

“大势”有了，市场却还远远没被培育起来。

六和律师们不少是教师出身，正好发挥自身所长，以讲课普法为载体来培育市场。

“以法律顾问为基础，以非诉讼为主，诉讼和仲裁为辅”是六和成立之初就确定的业务定位，意味着法律顾问业务是律所的根基。

当下律师行业热议的“法律产品”思维，六和所二十年前就在使用。为了让企业直观感知律师的作用，在最初开拓法律顾问服务时，六和都会先行提供一份《法律顾问方案书》，再谈具体合作。

除了方案书，六和也一直致力于将服务标准化、系统化。每月法律法规提示、新法或案例专项提示、法律顾问建议书、新法专项培训等服务一直坚持了二十多年。

法律服务产品创新，六和还开创了一项重要先河。

2018年底，司法部组织律师为重点民营企业开展全面“法治体检”，其前身正是六和在2005年推出的“法律体检”产品。2008年，六和的“法律体检”经浙江省司法厅在全省推广后上报，由司法部和全国律协发文全国推广。

如今，六和服务过的企业客户已经超过3000家，其中法律顾问类客户超过1700家。法律顾问加非诉专项业务长期占据业务总量60%以上，最高时曾达72%。

浙商企业迅猛发展，生产经营也越来越多元化。为了全面满足客户需求，六和也一直有针对性地开辟新的业务领域。

六和所目前拥有公司、证券与资本市场、基础设施与建筑房地产、金融与财富管理、知识产权与信息技术、国际业务、政府法律顾问、破产管理与债务重组、争议解决、刑事等十大业务部门。

同时，由高级合伙人担任团队负责人，合伙人、骨干律师、助理律师共同组成了20个专业团队。每个团队都有明确的业务领域方向，形成内部交叉合作。

专业化，六和还有一个创新——特许经营专业。证券、破产等11个对专业能力和相关经验要求较高的领域，经律师主动申报并经律所审核通过后方可从事特许经营专业。

“六和是‘综合性的专业所’，其实指的是十大部门、20个团队高度专业化，每个部门等同于一个精品所，那么六和就是十大精品专业所高度融合的大平台。”六和执行主任刘珂说。

服务浙商一路发展壮大，六和的客户群体也已经不限于此。

近些年随着建设法治政府目标的推进，六和所政府类的客户数量持续增长，包括浙江省政府、杭州市委市政府、省司法厅、省公安厅、省国税局、省国土厅、台州市政府等多个政府机关和部门，六和都担任法律顾问，省、市、厅局级单位整体服务量在浙江省内数一数二。

“这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政府的工作方式，也有利于我们为民营企业或国有企业提供更好的服务。”六和创始合伙人之一朱亚元律师说。

近年来，六和服务了亚组委、中铁上海局等多家企业的重大项目，部分国企如中国人寿和杭报集团已经连续服务超过二十年。在服务国企时，六和能提供他们未曾体验过的精细化服务，帮助国企在新的政策和经济形势下更好地发展。

“我们总结服务民营企业的经验，并结合国有企业的特点提供法律服务，体现了六和专业特色。”六和执行主任刘珂说。

当下，民营企业也面临着自身发展进一步升级的需要，希望法律能够融入企业的管理和经营当中，做到由内而外的法治化发展。

杭萧钢构甚至提出，希望六和律师对企业的管理提出建议。“我们从律师的视角给客户设计了管理流程图表，再经多方研讨，很多法律层面上的想法和建议就融入了企业日常管理和制度中，真正成为了企业‘法律的顾问，经营的参谋’。”刘珂说。

政府客户、国企客户、民企客户，需求不同，服务方式也有所区别，但律师恰能从不同视角看待同一个法律问题，更加理解不同主体的诉求，能用服务民企二十年的深厚经验，助力法治政府建设和国企合规经营。

浙商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他们的商业思维非常活跃，尤其善于捕捉市场趋势，敢于创新和突破。

这也要求为浙商服务的律师触觉敏锐，响应迅速，要紧跟企业脚步，甚至是比他们想得更前一步，拥有前瞻性的判断和不断开拓新领域的服务能力。

对于新业务的研判一直是六和运营中的重要工作。

除了十大业务部门之外，六和还根据市场需求和所内专业人才相继设立了PPP、财富管理、税法等研究中心：

PPP研究中心是根据国家经济重大基础设施投资的发展而设立；金融与财富管理部门下设的财富管理中心是根据浙江企业家的实际需求以及六和内部的综合型专业人才而设立；税法研究中心则是因为税务合规问题在企业合法经营中具有重要地位，有着强烈的市场需求。

破产重组与清算业务的前瞻布局来自于朱亚元律师对破产业务在经济转型期中巨大发展空间的预判。

在市场需求和业务收入都还十分有限的时候，六和就已经着手培育破产业务。在市场需求涌现时，六和便很快地将这块业务推至全省乃至全国。目前六和内部已经组成了6个破产管理团队，专业律师60人以上，业绩逐年攀升。2018年，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评选的杭州市十大破产管理案例，六和所就占据了其中三个。

刘珂说，接下来六和还希望开发企业的合规经营业务，充分发挥六和综合性强所的优势，为客户的经营活动提供公司、税务、劳动、知识产权、刑事等等不同类别的一站式合规服务；

近年来，重大疑难案件增多，六和目前正筹备设立重大疑难案件研究中心，充分发挥资深律师及前资深审判人员的作用；

杭州是互联网之城，“中国硅谷”，是创新的代表，与大型互联网龙头企业继续保持紧密合作之外，六和也将积极适应本土浙商新的经营特点，有针对性地开发法律服务产品，如商业秘密保护体系建设，六月底六和所已成功协办了浙江省首届商业秘密保护论坛。

2018年初，六和全所上下就开始了第三个十年发展纲要的制定工作。

郑金都很早就提出利用六和的资源优势实现多元化发展的思路，在这份纲要中也有所创新。

“六和凤凰行动基金”的设立，缘起于六和律师在服务浙江中小企业时发现的优质企业融资困境。六和管理合伙人戴文良说，经合伙人会议或投资决策委员会决议后，六和会稳妥参与企业的股权投资和并购重组，提高资金收益率的同时增强客户的黏着性。

对于法律科技的关注和利用也是六和接下来发展重点之一，将通过孵化法律科技产品，建立和运行六和法律服务平台、APP等方式来反哺律师业务，壮大六和基业。

此外，六和还继续对前沿管理机制的探索：引进职业管理和营销人才，逐步吸收非律师人才进入决策层；在条件成熟时，吸收非律师的专业市场人才和管理人才进入合伙人队列。

这也代表着一家律师事务所在机制体制上自我革新的尝试。

国际上，法律服务和管理咨询服务正呈现一种融合发展的态势。有了前面二十年的积淀，未来，六和将更加多元化地发展。

“浙商到哪里，六和的法律服务就延伸到哪里。”这是郑金都很早就提出的服务策略。

目前，六和已经拥有了瞄准海洋经济的舟山分所、看重国际商贸的义乌分所、指向资本市场的湖州分所和温州分所，又在2018年底设立了长兴分所。2017年，六和的美国硅谷、纽约办事处和加拿大温哥华办事处顺利成立。

郑金都说，接下来六和还将继续延伸自己的服务触角：深耕浙江，重点考虑宁波、台州；辐射全国，重点考虑北京、上海、深圳、南京；面向国际，在海外华商聚集的国家和地区适时适量增设办事处。

“深耕浙江，辐射全国，面向世界”，是六和第三个十年发展纲要中对未来的展望。

“鲲鹏展翅九万里，光耀六和一百年”的美好画卷，正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