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经典电影系列
小潘谈情说爱 签约作者原创
01
所有爱情的开始,都是完美的,完美的如同白雪不沾染一丝尘埃,就像《婚姻故事》的电影开头。在查理眼里,妮可是最优秀且上进的女人;在尼克眼里,查理是最努力且温暖的大男人。我们总以为这是一部温馨而长情的婚姻电影,然而,画风一转,两人已经坐在婚姻调解人面前。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让观众不知所以然,从开始的美好,到两个人不想多看对方一眼,就如此仓促吗?
跟现实里大部分夫妻一样,谁都不知道,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坏以及变得更坏的。我们的枕边人,曾是在人群里闪着光芒的意中人,他在你眼里那么独特、优秀、完美;就像当年妮可与查理互相写给对方的情书里一样,对另一半的羡慕已经渗进骨子里,而如今,那已经渗进骨子里的羡慕,全都变成了恨。
婚姻是什么?想必在一千个人眼中,会有一千个不同的答案。我们本以为相濡以沫的夫妻,在面临利益纠纷的时候,却会显现出如此丑恶的嘴脸。
整部电影其实是讲述着妮可与查理的离婚过程,即使在刚面临离婚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彼此信任的。而在这个时候,也展露出了男女两性的基本差别。男人是理性的,而女人是感性的。
男人更希望解决问题,但是却带着大男子主义的态度,不肯对女人多一点关怀;女人想离婚,但是终究开不了口,本来已做好的离婚文件,一直不敢交给丈夫,她托付给姐姐交给对方,甚至连姐姐都感到压力山大。
在婚姻里,女人是细心的且贴心的,她会关心男人的事业,顾及孩子的心理成长感受,最后才会考虑自己。如同妮可所雇用的离婚律师所说: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一直很高,我们必须做好这个,做好那个,而男人呢,他们几乎不用为这个家做太多,就能获得好父亲的名声。
从起初的相濡以沫,到后来的彼此厌倦,女人不敢离婚的原因,或许就是两个字:心软。这一点,是全世界女人的通病。她们把男人的事业放在第一位,虽然是在戏剧的舞台上,她们看似彼此成就,但是妮可并不是痴迷于戏剧这个行业。更多的是,为了查理的梦想而努力。
02
“失去自我”这是我们在电影里所看到的一个问题。
妮可在跟离婚律师的倾诉中,我们可以得知,从租房的挑选、家具的挑选,人生目标的定制,这一切,都是查理在决策,他是这个家庭的决策者,是一个极其克制且理性的男人;而妮可只能顺从,说顺从其实也并不恰当,她只是把人生的所有都托付给了眼前的男人,为他的理想而努力,为他的人生目标而添砖加瓦。
直到有一天,查理问妮可——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时,妮可突然慌了。她发觉,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
好的婚姻,一定是势均力敌的。当我们把整个人生都附属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就意味着夫妻关系的变质以及婚姻的最终失败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当妮可决定为自己而活的时候,她所面临的问题也是巨大的。她想与丈夫面对面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却不敢;因为女性内心的柔软,使得她不敢直面查理,所以她只能托律师来办理离婚。而在这个过程中,离婚律师站在女性甚至是女权的角度,来帮她坚定了信心,把对方描述成,强势、懒惰、不懂关爱女性的渣男,于是,妮可才交付了费用,走法律程序诉讼离婚。
而查理是被迫接受离婚的。因为他压根不想离婚,或者说,他压根没有察觉到妻子已经对这份婚姻心灰意冷。现实生活中,很多男人都是如此,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美其名曰:赚钱是为了养家,是为了妻子与孩子能过上好日子。但是却不知道妻子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有多辛苦。
直至两个人开始轮流带孩子的时候,在面对家庭观察员的考察时,查理带孩子时囧态百出,他甚至都不知道,租车公司不会把儿童椅系好这一常识。男人总是把“带孩子这种事交给母亲来做”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他却慢慢忘记了,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查理在婚姻内出过轨,原因是,妮可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不愿意让他碰了。所以,他身体出轨了,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查理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他出轨的源头是因为妮可的错;但是他却未曾反省,妻子为何会对自己突然如此冷淡,没有去及时的了解妻子的内心并施于关爱,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大部分男人在两性关系里,大都是自私的。
当然,妮可在离婚过程中,所展现的冷血与自私,也已经把查理逼上绝路。查理为了陪伴孩子,争夺抚养权,不得不选择洛杉矶与纽约两边跑,一周内,既要肩负话剧的排练,还要应付带孩子的任务。最终呢,孩子的抚养权没有争到,而话剧也黄了。
03
其实,妮可之所以如此冷血,是希望查理知道,她曾在婚姻中付出过多少;最激烈的一场戏,是两个人在查理新租的公寓中,两个人彼此揭短,互相唾骂。而值得注意的是,当妮可说查理像他的父亲一样时,查理怒了;而查理反讥,妮可更像她自己的母亲时,妮可也已经失去了理智。
显然,双方的父母都不是称职的父母,他们都是在不健康的原生家庭里长大的。在这里,我们还是要着重讲一下原生家庭的问题。
原生家庭对子女的婚姻影响有多大?可以引用弗洛伊德的一句话:不幸的童年,用一生治愈;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如果原生家庭里,父母关系不好,或是经常争吵,或是冷暴力或是存在暴力行为,那么这些不幸的画面就会给子女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而这些阴影始终伴随着他,使其难以在未来的婚姻里相信美好以及相信另一半。
婚姻好不好,还是要看夫妻关系如何处理,而夫妻关系的本质说白了就是男女之间如何消除矛盾,制造喜悦;说到底,婚姻的存在,不是为了证明爱情的美好,而是为了在苦难的生活中,能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然而,有些不幸的婚姻里,却是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活着更累。
两个人的矛盾不断积压,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会随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来。查理与妮可的破口大骂,可谓是“爱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深”,把所有的不满都斥责在对方脸上,把所有的怨恨都指责在对方的脸上,把所有的对生活的不公都埋怨在对方的脸上。这一幕,与电影的开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刚结婚的时候,他们是彼此的光,照耀着彼此的道路,给予彼此温暖;而今他们却是彼此眼中的噩梦,甚至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在心里发毒誓:对方可以死于意外。
两个人的对骂以抱头痛哭,互相说着“sorry”而结束;他们已经人到中年,却不知道眼前的生活,怎么蓦然成为地狱;而与他同甘共苦的枕边人,却成为希望他早死的敌人。婚姻到底从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呢。该从哪里回忆,又该回忆一些什么。
04
从协议离婚到起诉离婚直到闹上法庭,夫妻之间原本剩余不多的感情基础,也似乎已经荡然无存。都说离婚打官司是现代文明人最撕破脸皮的时刻,不看重金钱的两人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各自前后聘请了律师,在律师眼中,一切的离婚都只是利益争夺,为了将对方描述成一个不负责的妻子/丈夫,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查理所雇用的第一位律师,虽然离婚三次,人已经老了,但是他在与对方律师谈判中,跟查理说过自己的意图:主动搬到洛杉矶,尽量陪伴孩子,不要再争了。这样争下去,终究会把孩子卷进去,而闹到法庭上的离婚,才是最难堪的。
但是,查理没有听;他太想赢了,赢下这场关系,赢下自己儿子的抚养权;但是,即便最后赢了,一切都会变好吗?
然而,最终是妮可打赢了这场离婚官司;但是,枪响之后,没有赢家。不论是妮可还是查理,他们都再也不能拥有美好青春,再也不会在一个盛夏的年纪,遇到一份真挚的感情;他们之间拥有过的美好,已经蒙上阴影;他们之间曾付出的真情,也已经付诸东流。
记得前一阵子陈思诚面对媒体说过:你不能因为网上的只言片语就可以断定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就算跟他相处一辈子,都很难真正了解他。这句话,固然是大实话。客观的说,人的情绪是不相同的,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既然连一个人的情绪,我们都搞不懂,又怎么能轻易搞懂他的内心呢。
这大概就是婚姻里最可怕的地方,我们跟对方结婚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内心,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更怕的是,在这漫长的婚姻,竟然连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无从想起。两个人在枯燥而漫长的岁月里,把一路高歌,搞成一地鸡毛。
夫妻之间到底应该呈现出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才算幸福呢,夫妻关系应该维持什么样的状态才算和谐?就像妮可的代理律师所说:“圣母玛丽亚还是处女就生出耶稣,人们要求女人完美无暇,可耶稣他爸呢?根本就不露面,连fuck都没有!”
你看,婚姻关系连神都搞不清楚,又奈何我们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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